《世界是开放的》译后记

 

          2010年,几乎可以说是我的翻译之年。在这一年里,我不仅主持翻译了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柯蒂斯•邦克教授的这本《世界是开放的:网络技术如何变革教育》(以下简称《世界是开放的》),而且还和华东师范大学任友群教授、北京大学汪琼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刘美凤教授合作,与国内外近70位中青年华人学者一道,合作翻译了著名的《教育传播与技术研究手册》(第三版)。期间,除了翻译的艰辛,也获得了许许多多意外的惊喜和收获。两部书稿递交给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译后记却始终是一拖再拖。之所以一再延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每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把手里一切事情都停下来,像刚刚跑一场马拉松一样,来个美美的深呼吸。

缘  起

          最初得知《世界是开放的》这部著作是在2009年8月。当时,我们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承办了全国首届教育技术学研究生暑期学校,在受邀的演讲人中,有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的柯蒂斯•邦克教授。那天,在自己的家中,柯蒂斯•邦克教授以《世界是开放的》为题,以在线的方式,为暑期学校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多位同学们做了一场精彩的演讲。当时,我的讲座恰好被安排在柯蒂斯•邦克的后面,他的演讲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9月,我的朋友、美国韦恩州立大学的张珂博士学术休假回国,顺道访问广州。张博士曾是柯蒂斯﹒邦克的合作者,她向我推荐了柯蒂斯•邦克教授的这本著作。

          后来,通过网络检索,我发现,在过去的三、四年时间里,柯蒂斯•邦克教授连续出版了三本非常棒的著作,包括与Charles R. Graham合作完成的《混合学习手册》(The Handbook of Blended Learning: Global Perspectives, Local Designs)、与张珂博士合作完成的《增强在线学习:关于阅读、反思、展示和实践的一百多个学习活动》(Empowering Online Learning: 100+ Activities for Reading, Reflecting, Displaying, and Doing,)以及这本《世界是开放的:网络技术如何变革教育》。一个学者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能连续推出如此高质量的三部著作,这实在让我吃惊不小。

          2009年10月的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网上找到并下载了《世界是开放的》这本书英文版的电子版。初步浏览之后,我发现这本书采用了类似托马斯•弗里德曼的《世界是平的》一书的框架结构,用大量鲜活、生动的故事和精彩、真实的案例,为人们展现了当前用网络技术变革教育的十把金钥匙。书中的每一个故事和案例,不仅具有启发性和激励性,同时也具有实用性,它们能够为读者提供开启他们自己的学习世界的许多方法。全书写作风格诙谐幽默,读来妙趣横生,发人深思。我的直觉和判断告诉我,这是一本非常难得的好书!

          不久之后,在我们未来教育研究中心每周四例行的研讨会上,我向大家推荐了这本书,并提议一起将这本好书翻译成中文。尽管在当时,这本书的中文版是否可以出版还不得而知,但是,出于专业学习的需要和对这部著作的喜爱,大家还是一致决定翻译这本书。感谢华东师范大学副校长任友群教授,他将我要翻译这本书的提议告诉了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教育心理分社的彭呈军社长。2009年11月,彭社长告诉我,出版社要先联系美国出版社,试探一下翻译出版该书中文版的可能性。紧接着,在经过了西方人的圣诞节和我们的春节之后,一直到了2010年4月,彭社长回复我,该书的中文版权还在,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已经计划购买该书的中文版权,并出版该书的中文版本。而此时,我的团队已经完成了初稿的翻译。

内  容

          托马斯﹒弗里德曼是美国公认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2002年,他以《世界是平的——21世纪简史》一书奠定了自己趋势大师的地位。在这本全球畅销的著作中,弗里德曼认为,世界已经变得更平坦、更深邃、更富有了,它已经为那些在经济上想跨国、跨洲竞争与协作的人们赋予了更多的个人权力。然而,弗里德曼主要讲述的是经济全球化方面的议题。在《世界是开放的》这本著作中,柯蒂斯.邦克教授采用类似于托马斯﹒弗里德曼的写作风格,指出在这个扁平化的过程中,世界是开放的,十把开放教育世界的金钥匙使得大量教育财富变得可为任何人所用。

          托马斯•弗里德曼认为网络是一架强大的“推土机”,让我们生活的世界趋于扁平。柯蒂斯•邦克却认为网络为我们带来开放的世界,为我们提供进入开放教育世界学习的十把金钥匙,带领我们领略学习世界的无限奥妙。从中我们看到的虽是众多美国学习世界变革的过程和经验,但揭示的却是对整个教育世界的意义。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读者也许可以将柯蒂斯•邦克的这部《世界是开放的》看作是托马斯 •弗里德曼的《世界是平的》一书的教育阐释。对于当今世界的每一个学习者,甚至每一个人,这本著作都是可读且非常实用的一本好书。

          的确,这是一个开放教育的世界,一个技术无所不在的世界,一个学习的世界。网络技术为学习和教育教学所带来的种种可能性、用技术变革学习的那些典型案例、以及许许多多妙趣横生发人深思的精彩故事,在《世界是开放的》这部著作中被作者凝练成了开放教育世界中的十把金钥匙。这十把金钥匙不仅是当前教育信息化进程中的十大关键技术,而且也是技术变革教育的十大趋势。这十把金钥匙帮助我们开启开放教育世界的大门,引领我们进入全新的学习时代。资源的汇集与使用、有效学习的发生等困扰教育者的问题,都自然地消解了。我们看到的是鲜活、真实的案例,诸如教室里的谷歌骑师、Notschool对问题学生的拯救、FreeRice中学习与慈善的完美结合……等等,让我们不禁赞叹全新学习世界的美妙,同时不由自主地反思我们自己的学习。伴随着十把金钥匙的转动,读者诸君一定会发现,邦克为我们描绘的开放教育世界中,教育是开放的,学习也是开放的。教育不再是少数人享有的权利,不再是奢侈品,而是一种人权。在这种人权的背景下,我们重新审视教育变革,前景豁然开朗。

          柯蒂斯•邦克教授巧妙地将开放教育世界中的这十把金钥匙,用“我们-所有人-学习”(WE ALL LEARN)这个理念加以封装,而WE ALL LEARN恰好是十把金钥匙的英文首字母的缩写。贯穿全书的“我们-所有人-学习” 这个模型不仅为人们战略性地规划和适应这些学习技术提供了一个框架,而且对于人们重新思考和构造包括学校教育在内的教育实践奠定了理论基础。它向读者传递的是网络时代作为基本人权的学习何以成为可能,它激励着每一个人利用网络技术去学习,去提升,去成长。

          柯蒂斯•邦克教授不仅提出了开放教育世界的十把金钥匙,而且也高屋建瓴地指出了开放教育世界的三大汇聚趋势。他认为,使“我们-所有人-都学习”成为可能的开放教育世界的这三大宏观汇聚趋势是:学习工具和基础设施的可用性(管道)、自由和开放的教育内容与资源的可用性(页面)、一场面向开放获取信息、国际协作、以及全球共享的文化运动(一种参与式学习文化)。其中,网络基础设施被柯蒂斯•邦克形象地比作管道,开放教育资源被他看作内容,或者叫管道中流淌的东西,而在线共享的参与式学习文化,可以说是开放教育世界中学习的核心。联系中国教育信息化过去的十年,不难发现,“管道”的问题,归根结底是经费的问题,只要资金到位,网络基础设施并不难解决。“内容”的问题,随着开放教育资源运动的蓬勃发展,随着中国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质量工程的推进和国家精品课程的建设,海量的、与日俱增的“内容”会源源不断地流淌在“管道”之中。然而,有了“管道”和“管道”中流淌的“内容”,学习却不一定会自然而言地发生。而实际上,在线共享参与式学习文化却是一个相当重要又极为紧迫的核心问题和重大课题,它是目前所有的学习理论所不能解释的现象。

          在《世界是开放的》一书中,柯蒂斯•邦克教授憧憬了一个更加个性化的学习时代,对学习技术在未来的发展做出了十五个预测,这些预测不仅预示了包括搜索速度更快、更便捷地接入网络、更大的存储容量、更高质量的视频和更有效的语言翻译之类的许多技术的改进,而且对学习技术的汇聚究竟会给人们带来些什么进行了分析。不仅如此,他还提出了开放教育世界中的十二个致命问题,即竞争不断加剧、网络接入的普及、网络课程与资源的质量、网上剽窃、版权问题、世界信息被负面使用、复制粘贴之类的懒惰学习者的滋生、英语沙文主义、特殊需求人群的上网、教师培训、数字原住民的信息素养、技术应用的目的性等。他认为,如果不回答这些问题,那么,任何促进更加开放教育世界的活动都将嘎然而止。他提出的这十二个问题,对我们今天的教育信息化不仅具有极为重要的指导意义,而且也可以说是极为及时的警世钟。

          柯蒂斯•邦克教授的这本著作对全球网络互联世界中学习的衍变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解读,并为人们描绘出了开放世界中学习的图景。这个令人振奋的图景,带给我们很多教育变革的信心和鼓励。他的许多洞见,除了归功于本身对技术的敏锐和独特的理解,也与邦克君广泛的学习交流经历有关。邦克出席的近一千场学习技术的研讨会,以及担任包括Intel、微软公司、哈佛大学、牛津大学在内的多家公司和大学的顾问的经历,为他对技术与学习的关系问题理解提供了丰富的情景。另外,对中国、芬兰、澳大利亚等国家进行访问的经历,也让他对不同地域的学习文化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邦克亲历了学习网络的变革,并为我们描绘出了开放教育世界的美丽图景,以及实现这美丽图景的三步阶梯:管道、内容、参与式学习文化。这种生动的隐喻和架构,对我们提升当前的教育水平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十一世纪的学习是以诸多选择和机会为重心展开的,而不是根据以往的考试成绩和个人背景来区分个体。正如柯蒂斯﹒邦克教授所说,“正是教育,而不是其他别的东西,支撑着弗里德曼所报道的铲平世界的那些推土机。没有开放教育世界的这十把金钥匙,世界在经济上非但不会是扁平的,相反会更加崎岖不平。”

过  程

          最初在翻译团队的构成上,我面临“担心”和“私心”的两难选择:我的“担心”告诉我,要高质量地完成这部著作的翻译任务,翻译团队应该由国内具有翻译经验的中青年同行朋友一起组成,这样的好处是速度快,质量上比较有保障;可是我的“私心”却要求我由我们未来教育研究中心的师生来承担,但是,我们未来教育研究中心的师生中大多数人没有公开出版翻译作品的经验。后来,出于团队成长的考量和“谁都会有第一次的”常识,在佘艳云同学的说服下,我打消了选择有翻译经验的中青年学者承担翻译任务的想法,改由我们未来教育研究中心的师生合作完成。尽管这样的安排无疑会大大加重审定和校对的任务,延长翻译和出版的周期,但是,我觉得自己这种选择是正确的。

          经过从2009年冬天开始,到2010年4月的近5个月的时间,我们完成了《世界是开放的》的翻译初稿。从4月开始,书稿进入了校对环节。为了充分保证翻译的质量,在这个环节,我将校对工作分成了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不同章节译者之间的交叉校对:每一位翻译者将自己翻译的稿子交给另外一位译者,也就是说,每位翻译者都承担了另外一章的校对任务。对于译者和校对者有分歧的部分,提交给我,我再集中审定一次。

          第二个阶段是我与译者的交叉校对:对照原文,我从头到尾审定校对了各位译者的译稿。每一章的审校同样采用修订的方式,在修订完之后,再次返回给原翻译者,然后再一一核准。我觉得,这样处理虽然会延长翻译校对的周期,但是对于翻译者本身也是一种难得的学习机会。

          第三阶段是第一读者对译文的审阅:为了保证译稿的通畅性和可读性,我特别邀请了访问学者、来自河南安阳师范学院的汪向征老师担任本书的“第一读者”。我给她的任务是通读中文稿,不读英文原文,阅读重点是审查那些不通顺、读起来别扭、表达不符合中文阅读习惯、前后矛盾、不可理解之处。对于她所发现的这些地方,一律采用批注的形式标记出来。我之所以邀请她担任第一读者,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几乎遭受过不少恶劣译作的折磨。我不希望这本书在读者拿到手里的时候,尽管满眼汉字,却不知所云。至少在我的个人意愿上,不希望这部著作的译本被套上如此的模样。

          第四阶段是终审校对:在从头到尾又通读了一遍中译稿后,我对不符合中文表述习惯、错译、漏译、用词不合理以及其他需要修正的地方进行了修订,并就书稿中出现的一些比较重要的术语、网站、工具、组织、事件,以脚注的形式加上了译者注,这样可以方便缺乏技术背景的读者阅读。

          尽管这种审校方式将整书的翻译过程和校对过程大大地延长了,但是,它却使我们尽可能地减少了译文中的不当和遗漏,大大增加了译文的通畅性和可读性。

          大家都知道,翻译是一件折磨人的苦差事。它不仅要求翻译者具有良好的中国文字和文化素养,而且要具有良好的英文功底和西方文化素养,以及深厚的专业功底和背景知识。一个词就可以让翻译者琢磨半个小时,一句话可以纠缠大半天,同时还要考虑中文和英文的表达习惯之别。在翻译过程中,每审读一遍,我总是能够发现各式各样的误译、错译、漏译、不通顺的句子和不确切的表达。直到最后交稿,作为主译的我,心里还是很没底。翻译的过程,既让我不断地感受顿悟的喜悦,又让我在反复审读中不断遭受自我否定的蹂躏。个中滋味,恐怕只有亲历的人方能体会。

          翻译是一门永无止境的学问,语言的推敲没有尽头。一个机构、一个术语、一个名词、一句话、一个典故、一个人物……究竟应该如何翻译?是否需要为读者添加一个译者注?为此,我总是在网络上不停地检索——本书的翻译,始终伴随着检索。这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我提出的“搜索就是学习、学习就是搜索”的理念。

          在国内当今的科研评价体制里,翻译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学术著作的翻译通常既难以获得现行科研体制的充分承认,又无法赢得市场的等值回报。不仅如此,拙劣的译本本身既会耗费一个好译本的潜在市场,同时又很容易对原著造成一次谋杀。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尽管中译本即将付印,我没有丝毫的轻松之感,更多的却是面向读者的忐忑和对翻译过程的感慨。

故  事

          感谢我们今天的这个开放的教育世界,是它在本书的翻译过程中,一直让我和我的团队处于一种特别的欣喜和持续的亢奋的状态之中。

          在翻译过程中,尤其是后面的全面审定阶段,我没少打扰原著作者柯蒂斯•邦克教授。为了核准某个词汇或句意,我频繁地通过邮件与他联系;有的时候,美国式的幽默和俚语实在令人费解,我又不得不继续email他……不经意间,我跟柯蒂斯﹒邦克先生的邮件往来已超过两百封。无论我俩各自身在何处,经常是一封邮件刚刚发过去,立刻就得到了回复,邮件这种异步交流工具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多次几近同步聊天,简直就像是他等在那里回复我的邮件一样。

          对于一些自己弄不清楚的问题,为了向我伸出援助之手,邦克发动了他的那些来自中国的博士生、同事、同行来向我提供帮助。程景利(Jingli Cheng)博士就是为我提供热情帮助的海外朋友之一。为了讨论《世界是开放的》的副标题究竟是应该翻译成“网络技术在如何变革教育”,还是“网络技术如何变革教育”,他专程从美国打来长途电话,就这个问题,我们两个在电话里讨论了近半个小时。

          几年前,我从我的学生李立君同学那里听说了安猪的“多背1公斤”项目。当时,立君是该项目在广州的义工。这次翻译《世界是开放的》这本书,我又一次读到了安猪和他的“多背一公斤”的故事。巧合的是,在新浪微博里,我又遇到了安猪,而且很快我们也成了互粉。更令我和我的研究生同学激动的是,安猪居然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请,在广州为我的研究生同学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讲。在演讲结束之后,我把安猪和我在我们学院办公楼前的合影——那张我们捧着英文原版的照片,email给邦克。邦克兄随后在邮件里索要安猪的地址,他想要将自己的原作慷慨赠予安猪。

          为了知道麻省理工学院的开放式课件理念的原创人Dick Yue教授的中文名,在不断搜索未果之后,我不得已直接给Dick Yue教授写邮件,再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俞久平教授。为了知道 Bude Su到底是谁,她的中文名字究竟是什么,在不断检索后也终于知道了她的中文名字叫苏布德。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我写这篇译后记的几天之后,在北京大学举办的教育技术研究分析暑期学校中,我居然有机会与苏布德博士一起为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讲授“基于设计的研究”!如果不是这个开放的教育世界,我无法想象我们会有同台讲授的机遇。

          在校对第十一章的时候,为了弄清楚作者提到的傅守兵老师的名字究竟是音译还是真名的问题,我询问了承担这一章翻译工作的何秋琳同学,没想到此时傅老师居然已经是秋琳同学的QQ好友了。像安猪、苏布德和傅守兵这样,《世界是开放的》书中的人物和故事已经延续到了现实世界之中。这是多么有趣的体验!

          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与本书相关的资源,我专门为《世界是开放的》建立了一个书友博客(http://blog.sina.com.cn/jiaozld)和一个微博(新浪微博@焦建利)。经由微博,我结识了麻省理工学院的俞久平教授、复旦大学的陆谷孙教授、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朱文秋总编、“多背1公斤”的余志海先生(安猪)、“家里蹲大学”的孙迎超与解品喜、中国企业大学发展论坛执行秘书长侯锷先生、台湾著名网络教育专家邹景平教授、中国电子商务协会网络整合营销研究中心的唐兴通先生以及许许多多关心这本书的好友。他们的关注给了我们很多鼓励和信心。

          我们曾经为书中的一个关键词Opener的翻译困惑过很久。作者显然是想用Opener和《世界是平的》一书中托马斯﹒弗里德曼所用的 Flatter作一次对应。《世界是平的》中文版将Flatter翻译成了“推土机”,既形象生动又贴切。而在《世界是开放的》中,Opener是由Open这个动词加后缀er组合成的一个词汇。看到这个词,大家脑海里想必会想到“开瓶器”、“开放工具”之类的汉语词汇,但是,这样的联想和类似的词汇显然与本书的主旨不符。

          后来,在白云山上,南京大学桑新民教授、广东省电化教育馆的程五一副馆长、广州市电化教育馆的张嘉志馆长和王旭副院长、天河区教育局教研室张伟春主任、山东淄博教育局教研室李光良主任、佛山市南海区教育发展中心禹飚主任、深圳市南山区教育局电教站潘华东站长等十几位师长和朋友在白云雾聚。在那次激情荡漾的聚会中,我介绍了《世界是开放的》一书的主要观点,引起了参加聚会的师长和朋友的浓厚兴趣。在提出了 Opener一词的翻译问题后,引发了大家热烈的讨论。儒雅谦和、具有深厚中国文化功底的程五一副馆长建议我将其翻译为“板斧”(我脑子里立刻想起了程咬金)。2010年7月初,在我与程馆长一同前往澳门公务的途中,他还再一次关心这本书的翻译进程。尽管在最终,我并没有采纳“板斧”的译法,而是采用了“金钥匙”这样的译法,但是,他的关爱和指导依旧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这本书的翻译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在译文完成的最后阶段,利用在上海出差的机会,我有幸会晤了张文秋总编和彭呈军社长,那是我和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会面。在那次会面中,我们约定要将《世界是开放的》的封面向社会公开征集。3月,封面征集如期以线上和线下的方式同时开始。到截止日期,我们征集到了十多个封面设计稿。经过初步遴选,留下了五个封面设计稿作为候选。在新浪微博里,我发起了一个为期一周的封面征集意见投票,共得到了242位网友的投票支持。同时,彭社长也在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内部的网站上,面向几百位出版人发起了一个投票。不久,在得知中文版封面票选的消息之后,邦克兄也在Facebook上就我们中文版封面的五个候选稿发起了公开投票,并得到了60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的投票回应。然而,新浪微博上的242位中国网友、Facebook上的60多位西方朋友、以及出版社内部的几百位朋友,这三方投票的结果居然截然不同。中国读者喜欢的红色,在西方人眼里一点也不受欢迎;出版社同仁的最爱,新浪微博上的网友却一点也不买账。最终,出版社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最终选择了目前这个封面。但是,网友们的积极参与,却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鞭策和激励!

感  谢

          《世界是开放的》中文版的面世是团队协作的结晶。许多人为本书的翻译出版付出了自己的智慧和辛劳。

          本书中文版序和本书赞誉是由焦建利翻译的,开放教育世界简介和第一章由徐品香翻译,第二章由杜文超、焦丽珍翻译,第三章由秦丹翻译,第四章由魏先兰翻译,第五章由贾义敏翻译,第六章由詹春青翻译,第七章由魏晓玲翻译,第八章由陈丽亚翻译,第九章由张育桂翻译,第十章由黄德群翻译,第十一章由何秋琳翻译,第十二章由佘艳云翻译。

          在初稿翻译阶段,杜文超与魏晓玲两位同学协助我承担了翻译的组织工作。初稿翻译及交叉校对全部由上述翻译者承担。在交叉校对之后,华南师范大学国际文化学院的徐品香老师承担了本书中文版序、本书赞誉、以及一、二、三章的校对任务,剩余各个章节的校对由焦建利完成。全书终审校对和定稿是由焦建利完成的。

          到了校对统稿阶段,我将书中的思想和故事,结合自己的理解,整理成了一个名叫《开放教育世界中的十把金钥匙》的演讲。2010年11月初,在华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一个活动中,我第一次应邀以《开放教育世界中的十把金钥匙》为题做了演讲。听众中有华南师范大学的吴颖民副校长、朱弘副校长、沈文淮副校长(时任教务处处长)和学校发展规划处的郑文处长等领导,以及来自广东全省一百多所中学的校长。他们在会后给予了我诸多鼓励和肯定。之后,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先后应邀在广州、深圳、南昌、井冈山、宝鸡、赣州、银川、佛山等地,面向参加“国培计划”的一线教师,作了二十余场与开放教育世界的金钥匙相关的演讲,受到老师们的热烈欢迎,引发了积极的讨论。感谢各地听众对开放教育世界中的十把金钥匙的喜爱和关注,也感谢我的博客以及新浪微博上许许多多朋友们给予的关注、鼓励和耐心。

          在清样校对阶段,未来教育研究中心访问学者、来自湛江师范学院的王碧静老师带领腾艳杨、江丽君、张立春三位硕士生同学,不仅细致入微地回应了编辑们提出的问题,通读审查了全书中的细节和遗留问题,而且还对全书的所有译者注和西文人名翻译进行了一一订正。

起  航

          作为译者,我非常同意柯蒂斯•邦克的观点,也极力主张读者诸君将这本书的阅读看做是一个旅程,一次起航。

          首先,它既可以被看作是对人性的一种朝圣,也可以看作是对人类潜力的一次探索。在地球上,人们过去是如何学习的、将来可能又会怎样学习,本书为人们提供了这方面的灵感。毕竟,帮助人们认识到可以怎样学习,以及在何时何地学习,这是我们所有教育者义不容辞的责任。其次,它是一个探索将日新月异的网络技术应用于任何年龄、性别、民族或文化的人的学习之可能性的旅程。最后,这本书展示了使用各种教育技术为他人带来全新学习机会的那些人的逸闻趣事,这些故事和案例告诉我们:今天,任何人都可以创建一种新的学习工具或资源,让来自世界各地的学习者和教师从中受惠。正如斯坦福大学学习科学和教育教授、斯坦福大学学习创新中心主任罗伊﹒丕(Roy Pea)所说的那样,“邦克教授富有洞察力的著作,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全景式的、激动人心的新纪元:一个普遍可以获取开放教育的学习资源,也可以访问社会性网络的新纪元。读起来妙趣横生!”。

          最后,我愿再一次重复邦克在中文版前言的结尾所说的那句话,并以它与读者诸君乃至今天的每一个学习者共勉,“现在,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向其他任何人学习任何东西。因此,永远都不要停止学习,无论是在陆地上,在海洋里,或者是在天空中。” 

          在这样一个日益开放而非扁平的学习世界中,享受你的人生意义的探寻之旅吧!

 

留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