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春节忆事(一)

http://jiao.blogbus.com/files/1139830886.gif

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摄影 焦隽)

         春节期间,回了趟老家。再看了家乡的土窑洞。

         村里老辈人都讲,一辈子不盖房(包括挖土窑洞),实在是福气。这对我父亲母亲来说,实在是一生的不幸。我的老家在我们那村子里搬迁过三次。

         最早的一个家院现在还在,是祖父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我的祖父育有三子两女。我的大姑姑排行老大,我的初中阶段是在她家寄宿的。在大姑姑之后,是我的伯父、我父亲、我叔父,祖父最小的孩子是我的小姑姑。

          院子里有4孔土窑洞,进院门迎面是三孔,还有一孔是偏的。叔父现在还居住在那院子里。

          最左边的是我的伯父一家居住的。自我记事时起,他们和祖父所支撑的大家是分开的。和大家庭之间,有一堵墙隔着。

          再向右边,是爷爷和奶奶居住的地方,小姑姑出嫁之前,也居住在那里。那孔土窑洞里有个套间,其实就是在那孔土窑洞里面的墙壁上再挖一孔小的土窑洞,里面可以放粮食、杂物或农具。好象当时在那里面放的是喂猪的食,其实就是玉米杆晒干了粉成的细末。

         在院子迎面最右边的那孔土窑洞,在我记事之前是做什么用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后来叔父娶了我的娘娘(在老家,我们把父亲弟弟的妻子都称娘娘),他们是住在那里的。这次回去,发现里面已经破得很了,现在变成了叔父家的厨房了。

         在院子的最东面,有孔很小很小的土窑洞,相当于四合院的偏房的那种,是我父母的住所。后来我和父亲母亲开玩笑,说在那个大家庭里,我父母的地位实在是很不怎么样了,排行老二的他,居然住在偏土窑洞。(呵呵!)

         后来我们搬走了,那属于我父母和我们的那孔很小很小的土窑洞,归了叔父。春节去看叔父,他和我的娘娘现在就住在那孔小土窑洞里。

        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是把我母亲迎娶到那孔小窑洞里的。后来,我也出生在那里面,我的两个弟弟也出生在那里。我的童年就是在那里渡过的。

         春节见了叔父,他请我们进了那孔他居住的、当年属于我们的小土窑洞。坐在进门后那土炕边沿上,我依稀看见,母亲或摇着纺车纺线,或纳着鞋底,我就着油灯,爬在低低的炕桌(一种放置在土炕上的很低很小的桌子)上,学写字,写作业。第二天早上起来,煤油灯总是把两个鼻孔熏得黑黑的。

         几十年过去了,那一幕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甚至我今天我还清楚得记得,“恩”字就是在那样的情景中习得的。母亲停下纺车,指着墙壁上刷着的报纸上的“周恩来”三个字,教会我认识“恩”字。

         小时候得我是比较听话比较乖的,这可不是自吹自擂,在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都可以证明的。不过偶尔的调皮还是有的。这次回家,还和文国(我的童年伙伴、小学同学)一起回忆我们的童年往事。

          在一个秋天的夜晚,刚刚入小学的我,趁爷爷奶奶去了大姑姑家,我邀了文国一起住爷爷的那孔土窑洞。去偷了生产队的梨吃,怕大人发现,我们站在院子里,把吃剩的梨核,隔着院子的土墙,向院外的场里(用来收集雨水、晾晒粮食的平场)扔。第二天早上上学时,天下着雨,我们发现满场的梨核,一个一个整整齐齐地排满场里,吓得我们直吐舌头。

         还有一次,也是和文国,也是爷爷奶奶去了大姑姑家,我们两个小家伙学着大人的样子,用作业本的纸,卷了放置在爷爷窑洞里套窑中的猪食当烟吸,味道好象还马马乎乎。吸完了我们就睡了。半夜,在睡眼惺忪中被拉出窑洞,原来我们居住的爷爷那土窑洞起火了,大人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和文国一脸无辜。

        原来,我们在练习吸烟的时候,不小心把火星掉在那猪食仓里面了,猪食仓的猪食着火了,浓烟滚滚。我们差点被呛死在那里,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

8 评论

  1. 陕西,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那里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焦老师家的土窑洞,我现在只能在相片、电视里看到,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体验陕西敦朴的风土人情以及其古老的文化。到时候,一定要焦老师推荐一下。

留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