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读到 Stephen Noonoo 发表在 EduSurge上的这篇文章,我居然一点也没想起来,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自科罗拉多的两位化学老师提出来至今,居然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
十年来,对于颠倒教室/翻转课堂,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不断地有人盛赞和热捧,也时不时听到不少人唱衰和猛烈抨击。2008年,翻转课堂有了自己的研究会议——FlipCon(2016年,美国内研讨已中止,但国际学术会议仍然保留)。《纽约时报》一篇发文标题甚至称之为“课堂死亡之剑”(Death Knell for the Lecture),而其他主流媒体也紧随其后诋毁新兴的翻转学习。甚至有人将其称为在线视频时尚。
但是,无论如何,在过去十年来,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世界其他国家,有越来越多的学校以某种形式参与到翻转课堂或者类似的教学变革行动之中。通过对“明天计划”课堂调查的考察,“翻转学习全球计划”(Flipped Learning Global Initiative,http://flglobal.org)估计,约有16%的美国教师目前正从事翻转教学,35%的人希望就此进行培训;46%的校长要求新教师知道什么是翻转课堂。
在过去六年里,一直致力于将翻转学习融入自己的社会研究课程的堪萨斯中学教师Ryan Hull说,“我知道制作视频可能是大多数人最畏难的部分。但事实上,真正的难点在于,过去大部分时间只需要照本宣科单向输出的课堂,如今可能需要花更多时间构思如何让这堂课显得更加充实。”
Bergmann说:“我们需要一种从被动到主动学习的简单方法,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翻转学习。”这也就是我过去一些年反复表达的观点,翻转课堂的核心意义在于赋权,在于放飞学习者,在于借助技术实现个性化学习。
Robert Talbert是位于密西根的大峡谷州立大学(Grand Valley State University)的一位数学教授。Bergmann说,“Robert曾打了一个比方,翻转课堂犹如教育操作系统。所有其他积极学习的策略,如基于项目的学习、查询和掌握学习都是应用程序,而翻转则是使这一切顺利进行的框架。”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将将翻转课堂视作教育操作系统。
就世界范围而言,起初人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入到了在线视频,Aaron Sams说:“我过去常常谈论这样一个事实:翻转课堂并不是围着视频转,而是应该把重心放在视频之外的课堂。好的翻转学习应该是,你在课堂上呈现什么内容。”他认为,翻转是帮助教室转向主动学习且更好利用面对面教学的工具。
在我看来,在线视频(微课)只是故事的很小一部分。翻转课堂和其他的教学变革一样,是系统工程,需要对教学系统和业务流程做出重塑和再造,这涉及到教师学生的信息素养和信息化教学与学习能力,涉及硬件软件和教学平台、资源、学习和教学的管理、对教师的评价制度、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甚至教室里面的布局和教学的课时安排等等。
无论是赞誉也罢,还是抨击与批评,翻转课堂也一直在不断地发展演变。不少自称从事翻转课堂教学变革的学校,都提出了大同小异的模式,万变不离其终的是,学生的自主学习和个性化学习才是教学变革的真正方向。
在接下来的10年里,翻转课堂这个概念也许繁华散尽,昙花一现,不在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但是,学校教育变革的步伐确实锐不可当的。
让我们一起来共同期待下一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