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庞蒂弗拉克特(Dan Pontefract)是数字化学习领域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最近一年来,他有两篇文章引起了业界的关注,其中一篇是2011年10月17日发表的《对数字原住民的误解》(The Fallacy of Digital Natives),另外一篇是2011年10月20日发表的《数字化学习象限简介》(Introducing the Digital Learning Quadrants),这两篇文章均发表在他的博客 brave new org 上。
我们先来看他的第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他的核心思想是 “学习和技术与代沟无关”(Learning and technology has nothing to do with generational divides),他从对提出“数字原住民”这个概念的两位重量级人物 Marc Prensky 和 Don Tapscott 的批评入手。
2001年,在 On The Horizon 杂志上,Marc Prensky 发表了他的那篇著名的文章,《数字原住民,数字移民》(Digital Natives, Digital Immigrants),在这篇文章中,Marc Prensky 提出来“数字原著民”和“数字移民”的概念,认为数字原住民作为新新人类,天生具有数字技术增强的学习天赋,而数字移民则无法像数字原住民那样生活、学习和工作。在丹. 庞蒂弗拉克特看来,Marc Prensky简直是一派胡言(Hogwash)。
Don Tapscott 以其大作《数字化成长》(Growing Up Digital,陈晓开 袁世佩 译,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3年4月第一版)而闻名,在这部著作里,他对1978年到1994年间在12个不同国家里出生的8,000人的一项研究,揭示了这一代人的学习和生活,首创了“网络代”(Net generation)这个概念。而丹. 庞蒂弗拉克特认为,Don Tapscott 简直是胡言乱语 (Balderdash)。
接着,丹. 庞蒂弗拉克特原因四个证据只支持自己的观点。一个证据是Sue Bennett,Karl Maton 与 Lisa Kervin 2008年在《英国教育技术学杂志》(the 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上合作发表的《数字原住民争论:对证据的一种批判性回顾》(The digital natives’ debate: a critical review of the evidence)。
另外一个证据是2011年英国开放大学的研究报告(Open University research explodes myth of ‘digital native),“It concludes that while there are clear differences between older people and younger in their use of technology, there’s no evidence of a clear break between two separate populations.”
还有一个证据是哈佛大学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研究中心(Berkman Center for Internet and Society at Harvard University)的研究结论:“Those who were not “born digital” can be just as connected, if not more so, than their younger counterparts.”
第四个证据是Siva Vaidhyanathan在《高等教育纪事报》(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上发表的一篇题为《代际神话》(Generational Myth)的文章,文章认为:
“We should drop our simplistic attachments to generations so we can generate an accurate and subtle account of the needs of young people – and all people, for that matter.”
让我们再来看丹. 庞蒂弗拉克特的另外一篇文章,《数字化学习象限简介》。这篇文章是前一篇文章的继续,两篇文章均是发表在自己的博客上。这篇文章开篇也是继续自己的观点和主张,他说,“无论年龄大小,情景如何,学习的过程是一个让学习者利用正式的、非正式的和社会手段来真真正正地学习的过程。它与代沟无关”(Let us agree, therefore, that regardless of age or situation, the learning process is one in which any learner can utilize formal, informal and social means to actually learn. It has nothing to do with generational divides)。接着,他提出了自己的“数字化学习象限”理论(如下图所示)。
丹. 庞蒂弗拉克特的这个数字化学习象限从两个维度把数字化学习者分为四类。其中一个维度是学习者借助数字化手段接入(Access,或者叫建立联系)的程度,另外一个维度是他们个人的参与程度。这样他把数字化学习者分为:彼此无联系的散兵游勇(Disconnected Nomad)、彼此有联系的潜行者(Connected Lurker)、自觉自愿的参与者(Willing Participant)、以及协作学习者(Collaborative Learner)。每一类数字学习者具有自己独特的特征。
1、彼此无联系的散兵游勇(Disconnected Nomad):这种类型的学习者没有或者很少接触技术,也处于一种几乎不参与的存在方式。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个体可以说都属于这种类型。想想那些贫穷的人们、无家可归者、在世界一些地方拼命活者的人们,他们也许从未见过一台笔记本、一个平板或者手机,因此,他们很少或者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些技术。这类的学习者还包括特殊情形,比如在公共图书馆、学校、社区中心、或者朋友家里接触这些技术,他们的在线参与程度很低。也许他们渴望能深度参与,但是获得这些技术的困难限制了他们的参与程度。无论年龄或者代际甚至种群,在世界范围来看,正是这一类学习者需要最大限度的支持和帮助。
2、彼此有联系的潜行者(Connected Lurker):这一类的学习者拥有一定量的技术,他们可以随自己的意愿获取或接触这些技术,但是,他们往往是有意识地决定成为一种部分时间或者并不常参加的参与者。尽管潜水也是学习,但是他们更愿意消费、吸收和有限度地参与,而不是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活动之中,或者是分享回馈于网络。成为一种在周边游荡和观望者,这是他们的自然风格。他们的接入或接触技术的程度各异,从只是在家或者工作的时候上网,到拥有丰富的媒体技术产品,包括手机、平板电脑,甚至随时随地接入网络。他们可能会有一台工作电脑,但是随着他们的技术设备链条的升级,他们开始获得了其他的一些装置,比如家用电脑、平板电脑、在线视频游戏机、移动电话已经或者智能手机。最关键的区别就在于,即便是拥有了许多技术设备或接入网络的机会不断增加,但是,这类学习者更强相遇偶尔参与而不是一种持续地参与网络活动之中。
3、自觉自愿的参与者(Willing Participant):这种类型的学习者只是受制于时间和工具。作为一位自觉自愿的参与者,他们有热情,常常或者是尽他们所能,积极主动地成为学习过程的一部分。接入、接触或者获取技术、及时地用工具去连接、分享和沟通思想,可能产生学习的火花。他们想办法去建立联系,他们也可能会遇到技术障碍。例如,加拿大统计局最新发布的数据表明,71%的加拿大家庭至少拥有一台可接入互联网的台式计算机。常住人口在10万以上的城市地区81%的家庭普及率互联网,而常住人口在1万以下的偏远地区有71%的家庭普及了互联网。有15%的加拿大人在家里缺乏设备接入网络,有12%的人在自己上网方面缺乏自信心。在学习过程中自觉自愿的参与者也是如此,但是技术获取已经成为一大负担。
4、协作学习者(Collaborative Learner): 这类学习者至少有一部设备可以接入互联网,并且互联网可以随时获得。由于可以随时随地接入网络,加之他们积极主动乐意参与,因此,这就使得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与他人建立联系,他们也非常乐意参与到学习过程之中。他们不是那种静静地做在那里潜水的人,相反,他们主动搜索内容、知识和智慧,他们也愿意尽个人所能奉献和回馈网络社会。在协作学习者看来,技术和获得技术是学习过程的一个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不可或缺。他们常常自然而言地利用“协作圈”,来在自己的学习之旅中获得成功。
在我看来,丹. 庞蒂弗拉克特 对 Marc Prensky 和 Don Tapscott 的批评不无道理,毕竟这个世界上完全绝对的东西是极为罕见的。他所搜索的那些证据也似乎足以支持他的观点。我认同丹. 庞蒂弗拉克特所持有的学习和技术与代沟无关的看法,也不认为数字原住民是天生的,是否可以娴熟地掌握技术为己所用,其实并不必然地与年龄相关。我想,我们似乎不得不再次“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
至于丹. 庞蒂弗拉克特所提出的“数字化学习象限”,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并不深奥但是极为实用的、可操作的分类框架。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个框架的基础上,研究和制定出一套数字化学习的评鉴工具,并研究和开发出一套数字化学习能力培训策略与课程,相信会对数字化学习的发展那个啥来着?(算啦,不扯啦!呵呵呵!)
得到启发,认为无论是“数字原著民”还是“数字移民”实际上与学习是否发生基本上无关。
基本上都去数字娱乐了
四象限 孤立现象的归纳
还未从系统整体的角度来考虑
“研究和开发出一套数字化学习能力培训策略与课程”的想法,浙师大edu2.o研究中心已经提出来了。但是后续研究没有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