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漫画,看技术对教育的影响

技术乌托邦的推动者们认为,技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而实际上,这只是对理性的一种过分依赖。一些教育的狂热主义者,把教育变革的唯一希望寄托在教育科技身上,特别是在那只看不见的手的积极推动之下,用科技变革教育的历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类似伟大的发明家托马斯爱迪生的那个预言一样的“破灭的肥皂泡”。

一百多年来,随着现代技术的迅猛发展,各种未来主义者给我们生动地说明了技术增强型教育的未来将是什么样。

回顾教育科技的百年史,似乎是真的印证了“太阳地下无新事”的睿智断言。我们每天看到的事情似乎都可以在以前找到,已经发生的一些事情在今后也许还会有。历史是一种不断地循环,不断地重复。

Jean-Marc Côté, At School

这幅是非常经典的一副,也是在很多场合比较常被引用的一副漫画,其作者是让·马克·科特(Jean-MarcCôté)。

作为巴黎世界博览会(Paris World Exhibition)的展品,这幅漫画描绘了21世纪学校教室的场景。在今天,读者诸君也许会觉得这个漫画俗气而幼稚,因为没有人会当真以为教科书会被填进料斗,以某种方式加工之后,经由导线,通过链接在学生头上的耳机之类的接口,将信息与知识神奇地传递给学生。

但是,这个漫画所揭示的技术“企图”,传递了技术决定论者和技术激进主义者的一种不灭的信念,即,教育的未来将以某种方式,利用先进的技术进行大规模地传播。

就在包括自留地君在内的许多人,对人工智能的新进展还懵懵懂懂之时,一个被认为是人工智能下一个风口的“黑科技”——脑-机接口(Brain-Computer Interface, BCI)已悄然来临。想必这个脑机接口,一定会比上图中的接口更高级。

自留地很期待通过这本书恶补一下有关被认为会改变人类未来的脑机接口相关的新进展。不知道这本书中会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到了上个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另外一副漫画大受欢迎。1958年5月5日出版的Arthur Radebaugh的周日漫画,Closer Than We Think,展示了明天的高科技学校。这是每周一期的系列插画中,Radebaugh所描绘的二十一世纪人们的生活的一部分。

尽管在今天来看,Radebaugh作品中其中一些插图远远超出了预期,比如到今天为止,我们都没有人在月球度假。但是,他的一些插图却与当今的一些技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尤其是他对教育之未来的描绘一些作品。

Push Button Education. Arthur Radebaugh(1958)

明天的学校将会更加拥挤。教师人数将会相应地减少。加州理工学院理学院的西蒙·拉莫(Simon Ramo)博士已经提出了一个按按钮式学校(A Push Button School)的计划。教学将通过有声电影和机械式制表机器进行。学生出勤情况将被记录,并且,学生通过按按钮来回答问题。为每一位学生“装备”特殊的机械,这样,他就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尽可能快地进步。学习进度记录也由机器来保存,由熟练的老师定期检查,在必要时,可提供针对性的个人帮助。

在这幅漫画上,每一位学生面前的课桌上都有一个摄像头,教师的形象被投在教室前面的大屏幕上。特别有趣的是,画面当中,那个向着窗外的直升机上的人挥手的白衣服的男生,是否意识到他面前的摄像头正在拍摄开小差的他呢!

历史真是有趣。在1958年的前一年,1957年,苏联成功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1958 年,美国《国防教育法》的出台,B.F.Skinder 获得了美国心理学会颁发的杰出科学贡献奖,在中国,全国各条战线掀起了“大跃进”高潮。

Photo by Johnnie Walker

教育实在是个特别的领域,其特别之处体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对学校教育评头品足,说三道四;学校教育和教育的变革是一个历久弥新的永恒地话题;而用科技变革教育,则似乎是人类永远的追求和梦想。

从教育的历史上来看,从来都不缺少激进主义者。而今天,大数据、人工智能大热,学校教育行业和教育信息化已经成为诸多新创公司的温床。然而,在教育信息化领域创业具有其独特的成分。

不少教育信息化商业,其理想成份可能远高于其功利动机。毕竟,在获利能力上,一些教育信息化相关产品与服务也许在先天或后天上就受到不少的局限。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在不断计算“有多少学生,每个学生身上赚多少钱”的企业家梦幻破灭的重要原因吧?!